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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班記者每周手記: 聖誕節有故事

文/王超

(作者王超,江蘇廣電城市頻道記者;本文系作者為荔枝網及旗下 荔枝新聞 客戶端獨傢供稿,轉載請註明出處。)

四鏡頭360度行車紀錄器

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中國人開始過上瞭聖誕節,而且普及程度越來越高。和戀人或者傢人到街上擠一擠,看看各種制作拙劣的聖誕樹,吃一個比平時貴上幾十倍的蘋果,朋友圈發幾張照片,似乎每個人都覺得這樣的 平安夜 過得充實而又完美。但是我度過的聖誕節,卻常常有一種奇怪的氣氛,甚至還出現瞭不少鬧劇。

聖誕老人更愛玫瑰花?

平安夜最忙碌的一定是街上的商人們,而且商人會在這個夜晚分成兩大類:賣玫瑰花的和賣蘋果的。去年的平安夜,一個賣蘋果的人和賣玫瑰花的人,就發生瞭口角,繼而大打出手。當時我和攝像正在為平安夜值夜班感到憤懣,得知這個線索之後,立刻趕到瞭新街口。

沖突的現場,散落著滿地的蘋果和滿地的玫瑰,兩人因為爭搶生意,先是互相罵對方,之後就動起瞭手,最後他們打翻瞭對方的攤位。我問,你們倆賣的東西都不一樣,為什麼會產生矛盾呢?賣蘋果的商販說,每當有人要來買蘋果的時候,賣玫瑰花的人就會在一邊大喊,聖誕老人蘋果吃膩瞭,他更愛玫瑰花。

賣蘋果的人當然不願意,於是他也喊,聖誕老人愛吃蘋果,所以才叫平安夜。就這樣,倆人對彼此的怨恨越來越嚴重,終於把對方的攤位都掀翻瞭。我報瞭警,警察趕到後,說雙方都有損失,和解瞭事。轉身要走的時候,賣花的人拿起一枝花送給我,幾乎同時,一個蘋果也出現在我面前。我有點不知所措,把花和蘋果都收下瞭。

回到傢的時候,我開始琢磨這個問題,如果真的有聖誕老人,他是更喜歡玫瑰花還是更喜歡蘋果呢。這看似是一個有點可笑的疑問,可是一時也想不出答案。於是我在網上搜索,聖誕老人喜歡蘋果還是喜歡玫瑰。然後我得到的答案是 用蘋果雕刻的玫瑰花。對著屏幕傻笑瞭很久,高手果然都在民間行車紀錄器多鏡頭。很多時候,我們都會面臨諸如蘋果和玫瑰這樣的選擇,如果不想舍棄任何一個,又不能全部得到,那就找一個折中的辦法,把兩者巧妙結合吧。

聖誕老人成瞭小偷

聖誕節的晚上,在南京秦淮區一個老小區裡,居民們抓住瞭一個聖誕老人,確切地說,是一個小偷。他穿著聖誕老人的衣服,趁著聖誕節人們都外出的時候,先後撬開瞭兩戶人傢的門,用一個佈袋子把小件而且值錢的東西都裝起來,背著袋子準備溜走。

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,他遇到瞭一個年輕的媽媽帶著五六歲的兒子。小孩子見到聖誕老人異常興奮,非要和聖誕老人一起玩,小偷當然不願意。這時候,那個小孩子又看到瞭小偷背著的佈袋子,轉身對他媽媽說,聖誕老人來給我們送禮物瞭,我想要禮物。

孩子的媽媽以為這個聖誕老人是商傢做宣傳的,就問袋子裡裝的是不是小禮品。小偷聽瞭之後撒腿就跑,孩子的媽媽意識到古怪,喊著保安一起,攔住瞭這個穿著聖誕老人衣服的小偷。小孩子很傷心,聖誕老人不僅僅沒有給他禮物,還被警察抓走瞭。那個小偷也很傷心,千算萬算,被一個小孩子 毀 瞭。

每個人的小時候,心裡都藏著一個童話,而且深信不疑。長大以後,我們就都不再相信瞭,常常把童話當成笑話。聖誕老人變成瞭小偷,對於那個孩子來說,是童話的幻滅,對於我和很多大人來說,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笑話。然而愛看笑話的很多大人,都忽略瞭眼前的小偷。相信童話的孩子,用自己的天真和堅持,讓 聖誕老人 露出瞭真面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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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特別不愛吃蘋果,但這隻是我不過聖誕節的其中一個原因。更深層的原因是,總覺得 聖誕節 不是我們的,過這樣的節日有點無所適從。還有一個問題可能是我不愛湊熱鬧,因為據我判斷,熱衷過聖誕節的人,百分之八十以上,都是抱著湊熱鬧的心態去慶祝的。

平安夜吃個蘋果真的能平安嗎?顯然不能。聖誕節送玫瑰和巧克力,愛情就能長久嗎,顯然也不能。那麼過聖誕節的意義是什麼呢?這始終找不到。

昨天晚上,從來都不怎麼用微信和我聊天的媽媽突然問我:平安夜,吃蘋果瞭嗎?我才意識到,聖誕節已經如此的深入人心。這到底值得開心還是值得悲傷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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